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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海棠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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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海棠花(一) (第2/3页)

。”北冥月走上前,骑装下摆扫过场边的兵器架。

    北冥震天转过身,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又去后院待着?天下第一镖局的规矩都忘了?”

    他的声音洪亮如钟,震得旁边的镖师手一抖,朴刀差点脱手:“昨日让你整理的镖单核对完了?”

    “已核对完毕,”北冥月垂眸,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刀柄上的纹路:“只是发现三个月前护送的丝绸镖,签收记录有涂改痕迹,经手人是赵镖头。而且他最近与天鹰帮的人来往密切,严叔说曾见他在鹰嘴坡与王大勇密谈。”

    “哼,我就知道那老小子靠不住。”北冥震天怒道:“当年收留他已是仁慈,若敢坏了天下第一镖局的规矩……”

    话未说完,北冥震天突然咳嗽起来,捂着胸口的手青筋暴起。

    严叔赶紧上前递水,低声道:“家主,消消气,大小姐心里有数。”

    北冥月望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忽然想起小时候躲在门后,看见他深夜在书房里擦拭那把家传朴刀,刀光映着他眼底的疲惫。

    她握紧腰间的雁翎刀,寒玉鞘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爹,您放心,我会查清楚。若他真是内鬼,定按镖规处置。”

    北冥震天瞪了她一眼,目光却软了下来,喉结滚动半晌,才粗声粗气地说:“穿这么薄就出来,仔细着凉。”

    他转身继续指点镖师,只是那背影,似乎比昨日佝偻了一些,声音也添了几分沙哑:“都给我打起精神!最近江湖不太平,别让人钻了空子!”

    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海棠院,将满地落英染成金粉色。

    青石板上的海棠花瓣积了薄薄一层,被往来的脚步碾出清甜的汁液,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花香。

    北冥月正坐在槐树下翻查镖单,忽然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莲心的惊呼和一个熟悉的清朗声音:“小莲心,你们家大小姐藏哪儿了?”

    她合上书卷抬头,只见叶影穿着一件袖口绣着暗纹流云的青衫,腰间挂着软剑‘逐风’,竹鞘上新换的青竹色穗子,正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

    他身后跟着舞星儿,石榴红裙外罩了一件同色纱衫,裙摆绣着金线海棠,与院中的海棠花相映成趣,右眼角的红痣在阳光下亮得惊人,软鞭“牵机”如红蛇一般缠在腕间。

    “这院子倒比七阁六楼别致。”舞星儿的目光扫过爬满青藤的回廊,红裙裙摆扫过落在地上的花瓣:“尤其是这海棠,比我那儿的桂花多了几分傲气。”

    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海棠花瓣,捻着花瓣细细端详:“花瓣厚实,纹路清晰,是精心培育过的品种。”

    叶影走到北冥月面前,青衫下摆沾了一些尘土,显然是急着赶来的:“月姐,你这院子能藏人吗?我刚从宁王府后墙翻过来,差点被侍卫的箭射中。”

    他左颊梨涡漾着笑意,手里却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说真的,你们镖局的布局够讲究的,影壁后藏着三道暗哨,假山石缝里还嵌着镖针,若不是莲心引路,我怕是要在这儿转上一天。”

    北冥月展开纸条,上面用炭笔勾勒着宁王府书房的草图,角落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狼头——是幽冥殿的标记。

    她不动声色地将纸条塞进袖中,目光落在舞星儿的纱衫上:“星儿这件衣裳倒是别致。”

    “这金线是西域特产,”舞星儿抬手抚过纱衫,红纱下的金线在光线下流转:“比寻常丝线耐磨,最适合我们这种常动刀动枪的。”

    叶影靠在槐树上,他捻起一片海棠花瓣:“你们镖局的镖牌也有意思,玄铁的沉手,黄金的晃眼,倒比七阁六楼的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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