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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市场捡漏,红木家具,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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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2.市场捡漏,红木家具,大收获! (第2/3页)

同被时光遗忘的士兵,沉默地站立着、堆迭着,接受着顾客挑剔而漫不经心的审视。它们姿态各异,带着无法磨灭的岁月印记。

    雕花繁复但蒙着厚厚灰尘的架子床,笨重敦实如堡垒般的五斗橱,镶嵌着早已模糊不清水银镜子的梳妆台,桌面磨损得露出木筋但骨架依旧结实的八仙桌、靠背椅,甚至还有几件体积庞大如柜子般的老式书柜和碗橱,挤挤挨挨地塞满了空间。

    岁月的刻刀在这里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斑驳剥落的漆色下,露出深浅不一的木纹或发黄的腻子底;

    那些曾经象征吉祥富贵的精美雕花——福禄寿喜、梅兰竹菊、龙凤呈祥——被粗暴地用凿子铲平,或用砂纸磨光,只留下生硬丑陋的疤痕和难以辨识的卷草纹轮廓;

    榫卯松动,抽屉轨道涩滞难拉;椅腿微跛,桌面坑洼不平。

    每一道伤痕,每一处磨损,都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家庭曾经的体面。

    阳光明放缓了脚步,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加速。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照灯,锐利而专注地在堆积如山的旧家具中仔细搜寻。

    他关注的不是表面的新旧与光鲜,而是木料本身的质地、纹理、重量,以及那些被刻意破坏却依然能窥见昔日精湛工艺的雕工痕迹。

    果然如他所料!

    曾经的华美被刻意掩埋,只留下光秃秃甚至丑陋的躯壳。

    阳光明要寻找的,正是这些被时代尘埃深深覆盖的“明珠”。

    他走走停停,不时蹲下身,像一个最老练的鉴宝师:

    用手指关节轻轻敲击木料的不同部位,侧耳倾听那沉闷或清脆的回响,感受其内在的密度与韧性;

    凑近仔细观察木纹的走向、毛孔的细密程度和天然色泽;

    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检查榫卯结构的咬合是否依然紧密,轨道磨损情况如何;

    用指腹温柔地抚摸那些被磨平的雕花部位,仿佛能透过那粗糙的表面,触碰到昔日匠人倾注的心血,想象它们原本灵动华美的模样。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领口袖口都已磨损的深蓝色劳动布工作服、头发花白稀疏的老店员,叼着半截自卷的“喇叭筒”旱烟,背着手在不远处踱步。

    他浑浊的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视全场,偶尔用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回答一下顾客关于价格的询问,但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地停留在阳光明身上。

    这个年轻人看家具的眼神,和那些只关心价格、结实与否的普通顾客太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行家般的审视,一种带着穿透力的专注,甚至……一种难以掩饰的热切?

    终于,阳光明的目光如同精准的雷达,牢牢锁定了几个目标。此时,他的心跳在胸腔里沉稳有力地搏动。

    一张双人大床:架子床的基本样式,但顶盖和四周原本应该繁复精美的雕花围板被彻底铲平了,只留下粗壮简洁的框架和四根光溜溜的立柱。

    木料是深沉浓郁的紫红色,近乎黑紫,分量压手得惊人,手指敲上去发出沉闷厚实的“笃笃”声,如同敲击金石。

    木纹极其细密,如最上等的绸缎般流畅,在午后光线的照射下,流淌着温润内敛、仿佛蕴藏火焰的光泽——这是典型的紫檀木特征。

    床板厚实,榫卯结构依然紧密坚固,只是有些地方的漆皮完全剥落,露出深沉如墨的木色。

    一个大衣柜:通体呈现深栗色,近乎乌黑,两扇柜门和侧板都光素无纹,同样是被刻意处理过的痕迹,显得沉闷笨重。

    但当阳光明轻轻拉开一扇柜门,内里露出的木色却让他心头一跳——那是一种漂亮的、带着金丝的紫褐色条纹,纹理清晰流畅,如同行云流水,变幻莫测,在光线映照下闪烁着琥珀般温润的光泽——这是上好的黄花梨木!

    柜体结构异常严丝合缝,背板也是厚实的同种木料,绝非偷工减料之作。

    铜质的合页和拉手虽有些氧化发黑,但依然结实耐用。

    一张书桌:桌面宽大厚实,颜色深褐带紫,木纹紧密交错,呈现出独特而迷人的羽状纹理,在光线下闪烁跃动,宛如无数飞鸟的翅膀——这是典型的鸡翅木无疑。

    桌腿粗壮有力,有简洁的束腰造型和微微外翻的马蹄足,同样被磨去了可能的雕饰,显得古朴厚重。

    抽屉导轨是硬木制作的,推拉起来有些滞涩,发出“吱嘎”声,但稍加润滑保养就能恢复顺畅。

    一张可折迭的八仙桌:桌面方正厚实,颜色深红带褐,木纹清晰流畅,光泽柔和油润。

    四条桌腿可向内折迭收起,设计巧妙,便于收纳。

    虽然样式相对普通,但木料油性十足,手感温润厚重,分量扎实——是典型的老红木,即红酸枝。

    桌面有几处明显的烫痕和划痕,记录着生活的痕迹,但整体结构稳固,四平八稳。

    八把椅子:阳光明耐心地从一堆散乱堆放、缺胳膊少腿的旧椅子里,如同沙里淘金般挑拣出了八把相对完好的。

    其中三把是配套那张八仙桌的靠背椅,样式简洁,木料与桌子一致,都是红酸枝。

    另外五把则风格各异,但木料都很扎实:两把是线条流畅秀挺的灯挂椅,木色黄润,纹理如行云流水,是黄花梨木材质;三把是端庄大气的官帽椅,木色深褐带紫,羽状纹理清晰,是鸡翅木材质。

    这些椅子同样被磨去了可能的雕花,只保留了基本骨架,原来的硬木坐板也被换成了普通的杂木板,但框架的木质优良,榫卯结构依旧稳固。

    一个厨房用的碗橱:双层结构,上层是玻璃拉门,下层是双开木门。

    木料是普通但厚实的樟木,散发着淡淡的防虫气味。虽然样式老旧,但结构完好,实用性强。

    一张单人床:样式极其简单,就是四根立柱加横档支撑一块床板。

    木料是颜色较浅、纹理细腻直顺的榉木。虽然不如红木名贵,但榉木木质坚硬,素有“北榆南榉”之称,结构简单牢固,作为客卧或书房小憩之用非常合适。

    一张上下铺单人床:纯手工打造的木质结构,虽然样式简单到近乎简陋,但用的木料却让阳光明暗自吃惊——框架和床板都是深沉紫红的红酸枝,只是表面处理粗糙,刷了层薄薄的桐油,有些地方已经磨损。

    床架坚固异常,上下铺的梯子也是同种木料制成。实用性强,正好可以放在其中一个小隔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一张厨房案板桌子:厚实的松木面板厚达寸余,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圆润,四条粗壮的杉木腿,桌面被刀砍斧剁留下了无数纵横交错的岁月痕迹,油渍深深渗透进木头纹理,散发出一种混合着油脂和木质的特殊气味,但异常结实耐用,稳如磐石。

    一个厨房用面板:就是一块厚实的杂木砧板,边缘同样被磨得圆润光滑,布满刀痕,沉甸甸的,透着经年累月的烟火气。

    挑完这些家具,阳光明的心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隐秘的狂喜几乎要冲口而出。

    除了单人床、厨房案板桌、面板和碗橱,其余这些灰头土脸的旧家具,几乎都是被时代“毁容”的珍宝!

    它们此刻被当作最普通的“旧货”处理,价格低廉得令人难以置信。

    那张紫檀木大床开价不过四十元,黄花梨大衣柜三十元,鸡翅木书桌二十五元,老红木八仙桌带三把红酸枝椅子才二十五元,其余散配的黄花梨和鸡翅木椅子平均每把三元上下,榉木单人床十元,红酸枝上下铺二十元,碗橱八元……林林总总加起来,也远不及一套新式组合家具的价格!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开始跟那位一直暗中留意他的花白头发老店员议价。

    他指着家具上明显的使用痕迹、被磨平的雕花疤痕、需要修理的抽屉轨道、更换过的廉价坐板等等,一一提出,理由充分,语气平和,没有刻意压价的市侩,却句句点在这些“旧货”在当前市场下的合理价值上。

    老店员眯着眼,深深吸了一口快要燃尽的“喇叭筒”,吐出一口浓白的烟圈,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普通、气质却沉稳不凡的年轻人。

    他在这淮国旧干了多年,职业期更是从解放前的小学徒干到现在,识人辨物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

    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来捡破烂的。他是真懂行,也真想要。而且,这些被“处理”过的硬木家具,识货的人凤毛麟角,能卖出去、腾出地方就不错了。

    几番你来我往,老店员最终松了口,报了一个阳光明心中暗喜、认为如同白捡一般的总包价格——总共一百四十五元!

    阳光明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付了钱,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厚厚一迭簇新的“大团结”,仔细点清,递了过去,换来几张盖着鲜红公章的信托商店收据,上面用蓝黑墨水清晰地写着家具名称和价格。

    “老师傅,麻烦您帮忙叫几辆板车,直接送到红星国棉厂家属区三号楼二单元,你帮着讲讲价。”阳光明收起收据,客气地补充道。

    老店员点点头,掐灭烟头,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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