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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亲家探望.竭尽所能的孝心.道德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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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亲家探望.竭尽所能的孝心.道德高地 (第2/3页)

、旧木板和舍不得扔的瓶瓶罐罐,显得有些拥挤凌乱。

    听到外面的动静,王金环和王银环也先后走了出来。两人都系着沾有油污的围裙,手上湿漉漉的,还沾着菜叶,显然刚才正在灶间或者屋里忙活。

    看到阳家人,尤其是看到张秀英手里提着的两包礼品,两人的脸上迅速挤出笑容,热情地打着招呼。

    “叔,婶子,你们来了,快,快屋里坐,外面冷。”王金环反应更快些,抢先一步撩起了沉重的门帘,侧身让出通道。

    王银环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脸上堆着笑:“光明,光辉,桂花,你们都来了……快,快进屋暖和暖和。”

    阳家人随着王师傅进了屋。

    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以及一种卧床病人特有的难闻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让刚从外面清冷环境进来的几人,不禁微微蹙眉,但大家都很快调整了表情,恢复了常态。

    屋子不大,家具陈旧,但收拾得还算整洁,只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味道挥之不去。

    香兰听到动静,看到是娘家人,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和光亮。

    她站起身,怀里还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阿毛。小家伙被厚厚的襁褓包着,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突然多出来的这么多人。

    “阿爸,姆妈,你们怎么来了?”香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红红从里屋闻声跑了出来,看到外公外婆,怯生生地叫了声“外公外婆”,就被张秀英一把搂在了怀里,舍不得撒开。

    “来看看你婆婆,也看看你们。”

    张秀英说着,自然地把手里沉甸甸的两包礼品递给迎上来的王金环,李桂花也把手里的篮子递给了王银环。

    张秀英说道:“副食店刚买的两斤饼干,我又收拾了一篮子咸鸭蛋,东西不多,给亲家母补补身子,也给孩子们添点零嘴。”

    王金环接过那分量不轻的咸鸭蛋和饼干,手感沉甸甸的,心里快速掂量了一下价值,脸上立刻堆起更热切的笑容,连声道谢:

    “哎呀,婶子你们太客气了!这……这怎么好意思,来就来嘛,还带这么些好东西来,太破费了,太破费了!”

    王师傅也在一旁搓着手,脸上带着感谢和窘迫交织的神情:“就是,永康,秀英,你们这……太见外了,太破费了。快坐,快坐。金环,快去倒点热水。银环,把炉子上坐着的的水壶提过来,给你叔和你婶子泡茶!”

    一阵忙乱的招呼、谦让和挪动椅凳之后,众人总算在这略显拥挤的小厅里坐了下来。椅子不够,王银环又赶紧从里屋搬出两个小马扎给阳光辉和李桂花。

    “亲家母怎么样了?这两天可好些了吗?”阳永康坐下后,接过王金环递过来的搪瓷杯,关切地问道。

    杯子里飘出茉莉花茶的香气,虽然茶叶粗梗居多,但在这寒冷天气里,一杯热茶足以暖手暖心。

    王师傅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被愁云取代,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声音低沉而沙哑:

    “人是清醒了,命算保住了,可也就那样了。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吃喝拉撒全要人伺候,也说不了句整话,就知道嗯嗯啊啊……唉!真是遭罪啊!”

    他的叹息声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无奈、沉重和对未来生活的茫然。

    “我们能去看看吗?说几句宽心话也好。”张秀英放下茶杯,语气真诚地问道。

    “能,能,就在里屋躺着呢。”王师傅连忙起身引路,脸上带着歉意,“就是屋里味道不太好闻,药味重,亲家母你们别介意。”

    “这有什么介意的,病人嘛,都是这么过来的。咱们谁还没个病没个灾的。”张秀英摆摆手,表示毫不介意,跟着王师傅走向里屋。阳永康、阳光明等人也起身,跟了过去。

    里屋的光线比外间更暗一些,只有一扇小窗户开了一条缝用于通风。

    王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一张灰黄浮肿、毫无生气的脸,眼睛半睁半闭着,眼神浑浊空洞,没有焦点,嘴角似乎因为神经受损而有些歪斜,时不时无意识地抽动一下。

    看到有人进来,她的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啊……啊……”声,浑浊的眼珠似乎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试图聚焦,但很快就又涣散开来,只剩下空洞和无助。

    屋里的味道确实更重些,混合着更浓的药味、体味和一种属于久病之人的沉闷气息。

    张秀英走到床边,弯下腰,凑近了些,用一种尽量柔和清晰的语调轻声说道:“亲家母,我们来看你了。我是秀英,香兰她妈。你好生养着,放宽心,什么都别多想,慢慢将养着,会好起来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朴素的安慰和同情。

    王氏的喉咙里又发出一阵更急促的“啊啊”声,嘴唇哆嗦着,似乎极力想说什么,嘴唇翕动了几下,但最终只能无力地牵拉下去,嘴角流出一丝无法控制的口水。

    王金环赶紧上前,用搭在床边的软毛巾帮她轻轻擦去,动作还算细致。

    “姆妈,阳叔阳婶来看您了,还带了咸鸭蛋和饼干呢!”王金环在一旁提高音量说着,仿佛这样就能让意识似乎并不总是清醒的母亲听得更明白些,“您要快点好起来,才能吃呢。”

    王氏的眼神似乎又极其缓慢地聚焦了一下,浑浊的目光滴落,喉咙里继续咕噜着,谁也听不懂她到底想表达感谢、痛苦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我妈是说,谢谢叔和婶子,让你们费心了,还惦记着她。”

    王金环自顾自地翻译着,语气十分肯定,然后又转头对王氏大声说,“妈,您别着急,慢慢养着,我们都在这儿呢。”

    她这话,与其是说给母亲听,不如说是给阳家人看的表演。

    阳永康也上前两步,站在床尾看了看,说了几句“放宽心”、“好好配合治疗”之类的宽慰话,语气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张秀英看着王氏这副完全失去自主能力、只能无助躺在床上的样子,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这个曾经精明算计、甚至有些刻薄刁钻的老太太,如今落到这步完全需要仰人鼻息、任人摆布的田地,再想起她往日对香兰的种种挑剔和逼迫,真是让人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点因为女儿受委屈而积攒的怨气,在这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生命现实面前,似乎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更多是对命运无常、人生难测的感慨,以及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凉。

    必要的探视和慰问环节结束,众人又退回小厅重新落座。经过里外屋这一冷一热的温差,回到客厅反而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

    王金环已经重新泡好了一壶热茶,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续上水。

    王银环则端出一小碟自家炒的、看起来有些干瘪的南瓜子,放在小桌中央,小声招呼着:“叔,婶,你们嗑点瓜子,自家炒的,没啥好招待的。”

    “家里乱糟糟的,也没啥准备,亲家你们千万别见怪。”王师傅搓着手,脸上带着真诚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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