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说服与争取.博士资格考试.高额奖学金 (第2/3页)
它覆盖的范围极广,深度要求也很高,不仅仅是记忆,更注重理解和应用。
很多以英语为母语、在本土教育体系下成长起来的优秀学生,通常也需要准备一两个学期,甚至更久,最后还未必能通过。
你才刚刚抵达美国,时差可能都还没完全调整过来,对环境也还陌生……这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我非常感谢您的提醒,戴维森教授,我也完全理解这项考试的挑战性。”阳光明的目光平静如水,语气却异常坚定,“我在清华期间,已经利用各种机会,对考试所要求的大部分核心内容进行了系统性的自学和深度掌握。
我认为,尝试一下对我而言是值得的。
如果能够通过,无疑可以节省宝贵的时间;即使未能通过,这次经历也能让我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为后续的学习指明更精确的方向。”
戴维森教授凝视着阳光明那双清澈而充满自信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犹豫或虚张声势,但他失败了。
他接触过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其中不乏天才和狂人,但像阳光明这样,初来乍到,在没有任何缓冲的情况下就直奔最终目标,并且表现得如此冷静和自信的,确实极为罕见。
“好吧……有自信是好事,尤其是在计算机科学这个领域。”
戴维森教授沉吟了足足有半分钟,最终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劝阻,“我建议你先彻底熟悉一下环境,特别是去主图书馆和工程图书馆,找一找近几年的考题汇编和系里推荐的参考书目列表,先自我评估一下。
如果你经过评估后仍然坚持,那么,下个月的考试,你可以报名参加。”
“谢谢您,教授!我会认真准备,不会让您失望的。”阳光明表示感谢。
离开戴维森教授的办公室,阳光明并没有直接去图书馆,而是回到宿舍,伏案疾书,将自己的决定、理由以及对考试难度和自身能力的分析,写成了一份逻辑清晰、论述严谨的详细报告。
第二天,他便搭乘公共交通,前往位于旧金山市区的驻美联络处驻湾区办公室,向负责管理他这片区域留学生事务的教育组工作人员,进行正式汇报。
接待他的是一位姓刘的参赞,年纪约莫四十岁,穿着合体的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看起来精明干练,眼神中透着长期从事外事工作所特有的审慎。
刘参赞接过报告,示意阳光明坐下,自己则戴上眼镜,逐页仔细阅读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表情变得愈发严肃。
“阳光明同学。”
刘参赞终于放下报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语气凝重而谨慎,“你的这份报告,我仔细看完了。
首先,我必须肯定你的想法很大胆,也很有志气,展现了我们中国青年不畏艰难、敢于争先的精神面貌。”
他先给予了原则性的肯定,随即话锋一转,“但是,作为负责你们学习和生活的管理干部,我必须严肃地提醒你,你要充分、再充分地认识到斯坦福博士资格认证考试的高难度。
这绝不仅仅是书本知识的考核,更是对学术潜力、思维方式、表达能力,甚至是对西方学术范式的全面检验。
对于非英语母语、成长于完全不同教育体系的学生来说,挑战更是呈几何级数增加。
我们通常,或者说,一贯是不建议新生这么做的。
风险太高了!
一旦失败,可能会严重打击你的自信心,影响后续的学习状态,同时也浪费了最初这段极其宝贵的、用于适应语言环境和学术氛围的黄金时间。”
他顿了顿,更加语重心长:“按照国内和学校的原定计划,你先攻读硕士学位,是非常稳妥、也是经过实践检验的成功路径。
以你在清华打下的基础和所展现出的能力,按部就班地完成硕士学业,取得优异成绩,然后再申请攻读博士,成功率会高很多,过程也会顺畅很多。
我们觉得,你还是应该慎重考虑,不要……好高骛远。”
他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用了这个略带贬义的词。
阳光明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或是不悦的神情。
他早已预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反应,甚至是更强烈的反对。
等刘参赞说完,他才用平静而坚定的语气回应道:“刘参赞,非常感谢您的提醒和关心。
您所说的这些困难和风险,我都反复思考过,并且有清醒的认知。
我之所以提出这个请求,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基于对自身学习能力和现有知识储备的客观评估。
在清华期间,我已经通过自学和深度钻研,系统性地掌握了考试要求的大部分核心内容。
我认为,尝试挑战一下,即使最终失败,也能让我更快速、更清晰地定位自己的不足,这比按部就班的学习,或许能更高效地为我后续的研究指明方向。
因此,我认为投入这一个月的时间,是值得的,也是经过权衡的选择。”
他抬起头,目光坦然而自信地迎向刘参赞审视的眼神,继续说道:“请组织上相信我,给我这个尝试的机会。
我会制定详尽到小时的学习计划,充分利用这第一个月的每一分每一秒,全力以赴进行准备,争取最好的结果。
同时,我也愿意承担尝试失败可能带来的一切后果。”
刘参赞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从他沉稳的语调、条理清晰的表述和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眸中,他感受到了一种不同于一般留学生的气质——那是一种深植于内心的、源于绝对实力的自信,而非年少轻狂。
他回想起国内转来的关于阳光明在清华学习期间和选拔考核中近乎完美的评语,以及几位资深教授对其天赋和潜力的高度评价,内心开始动摇。
这样一个学生,或许真的不能以常理度之?
沉默再次在办公室里弥漫。
良久,刘参赞轻轻舒了一口气,表情缓和了一些,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并且陈述了充分的理由,展现了极大的决心……那么,我们可以原则上同意你的申请。”
他看到阳光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立刻抬手制止了他想要道谢的话,严肃地补充道:“但是,你必须严格遵守你的承诺,制定并严格执行学习计划,定期向我这里简单汇报一下准备进展。
我们会密切关注你的情况。
阳光明同志,请你务必记住,你在这里的学习和生活,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情,也在一定程度上关系到我们中国留学生整体的形象和精神风貌。”
“请您和组织上放心!”阳光明站起身,郑重地承诺,“我一定严格遵守纪律,全力以赴,绝不会辜负组织的信任和期望!”
获得了联络处的“原则上同意”后,阳光明回到斯坦福校园后,立刻将全部身心投入到一场为期一个月、高度自律和密集的备考冲刺之中。
他的生活瞬间变得如同精密的钟表般规律而高效。
每天清晨六点,当帕罗奥图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掠过丘陵,洒向校园时,他便准时起床。
简单的洗漱和早餐后,他便背着双肩包,步履匆匆地直奔那座气势恢宏、拥有无数馆藏和安静学习空间的塞西尔·H·格林图书馆。
他按照考试大纲和从系里获取的推荐书目清单,在图书馆浩瀚的书海中系统地搜寻、借阅相关的经典教材、权威论文集、最新的技术报告和历年的考题汇编。
他的学习方法是高度结构化的:
上午的黄金时间,通常专注于一个核心领域,比如计算机体系结构与组成原理,他会同时研读帕特森和亨尼西的经典著作,并对照阅读几篇关于RISC架构的开创性论文;
下午则切换到另一个领域,比如算法设计与分析,他不仅会熟记经典算法,更会着重理解其背后的数学原理和设计思想,并尝试解决一些具有挑战性的难题;
晚上,当图书馆的灯光变得愈发温暖宁静时,他则用于整理白天学习的笔记,并完成大量的模拟习题和限时测试。
他的学习效率高得惊人。
得益于那超强的记忆力和两世为人带来的精神力迭加,大量的文献阅读和信息吸收变得事半功倍。
他阅读速度极快,且几乎能做到过目不忘,更重要的是,他能够迅速理解复杂概念之间的内在联系,将新的知识无缝对接到自己已有的、牢固的知识框架之中。
而前世积累的俯瞰整个学科发展历程的宏观视野,则让他拥有了一种独特的“穿透力”。
在阅读一些当前被认为是前沿的论文时,除了备受关注和赞誉的突破理论部分,他往往还能敏锐地察觉到其潜在的局限性,甚至能看到其未来可能的演变方向。
这种高屋建瓴的视角,使得他在理解和分析问题时,总能比普通学生,甚至比一些研究者,多出几个维度。
除了将自己沉浸在图书馆的书山文海之中,他也刻意抽出时间去旁听一些高年级或博士生的核心课程,如杰里·凯教授的“操作系统高级专题”或唐纳德·克努特教授的“算法分析”。
他不仅去听,更是去观察和感受斯坦福的教学风格、课堂互动模式以及教授们提问的角度。
课堂上,他总是选择靠前但不显眼的位置,专注地听讲,偶尔会在讨论环节,用已然相当流利自然的英语,提出一些直指核心的问题。
这些问题往往能切中要害,显示出提问者对问题本质的深刻理解,逐渐引起了少数敏锐的教授和身边同学的注意。
他的室友马克,是个性格外向、热爱社交、热衷于参加各种派对和社团活动的典型美国学生。
起初,他对这位突然出现的沉默寡言、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耗在图书馆的中国室友充满了好奇。
马克曾几次热情地邀请阳光明参加公寓楼组织的披萨之夜、或者各种派对,试图将他拉入自己的社交圈子。
但阳光明总是带着歉意,礼貌而坚定地婉拒:“谢谢你,马克,但我真的需要准备一个非常重要的考试。”
几次之后,马克虽然觉得这位室友的生活有些过于“单调”和“无趣”,甚至私下里给他起了个“学习机器”的绰号,但他也充分尊重阳光明的选择和个人空间,不再过多打扰,只是偶尔在晚上回来时,会好奇地问一句:“嘿,阳,那个可怕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时间在这样日复一日、心无旁骛的苦修中飞速流逝。
阳光明仿佛进入了某种“心流”状态,外界的一切干扰都被自动屏蔽,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些抽象的符号、复杂的逻辑和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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