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禅意农诗 (第2/3页)
消遣,佛法身心半点无”则将开荒垦地视为绝妙的“闲消遣”,在体力辛劳中彻底忘我忘佛,契入真空,此即“无心”之大妙。
又有清代诗僧吟咏寺院日常食谱:“萝葡收来烂熟蒸,晒干香软胜黄精”,言语朴拙如泥土本色,却饱含了亲手种植、亲手收获、亲手炮制后那份心物无间的踏实安稳与丰盈喜悦。
农事不只是劳作,更是身心参与万物轮回的虔诚仪轨——每一次躬身扶犁,每一次挥汗收割,皆为身体书写、感官体认的大地经文。
晚唐五代寺祖语录更是将农务提升至最高度的精神自觉:“大众尽心为常住开田,山僧尽心为大众说禅。”
开田与说法,这两件看似悬殊的工作被置于完全平等的地位,如同佛法圆融一体的两面,共同构成了丛林生活的核心价值,亦成为后代僧众秉承的精神圭臬。
至宋代,当清凉寺禅田日广,便有僧人赞叹其丰硕盛景:“四五百石麦,二三千石稻”。
这数字背后,是数代僧人“力锄葛藤”,在贫瘠山野中精勤垦殖留下的汗水史诗。
正是这一双双布满老茧的手和一颗颗安住尘劳的心,确保了“农禅并重”超越了纸上清规,成为活生生的传统。
汗水滴落的咸涩,谷物丰收的甘甜,交织成一种源自大地深处的坚实支撑。
让清凉寺的钟声穿越千年风雨依旧清澈回响。
“林局长!”江昭宁的声音带着沉思的重量,唤回林方政因回溯深远历史而略显微茫的神思。
“农禅并重,不是挂在墙上的旧黄历。”
“它能一路撑持佛教走到今天,立下两重功劳,关键得很!”
他指节习惯性地轻轻叩击着桌面,像在敲击历史的鼓心,“其一,它为丛林提供了实实在在的经济依靠。”
“师父们靠自己的汗水,种出嘴里吃的、身上穿的。”
“这种自给自足,让寺庙不用整日手心朝上,仰着看朝廷、权贵或者信众的面色过活。”
“经济上站得稳了,人格才能真正挺起腰板儿来!”
“寺庙才谈得上独立自主,僧人才能心无旁骛地研习佛法,守护一方宝刹清规。”
这一点,林方政深以为然,清凉寺能躲过历史上一场场经济上的倾轧与附庸危机,这份自力更生的底气功不可没。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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