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楚梦瑶 第11章 楚梦瑶 (第2/3页)
家别墅里的气氛格外凝重。林逸正在检查装备——一把改装过的麻醉枪,几枚烟雾弹,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楚梦瑶坐在一旁,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既担心又佩服。
“准备好了吗?”林逸检查完装备,看向楚梦瑶。
“准备好了。”楚梦瑶点点头,手里紧紧攥着林逸给她的一个微型报警器,“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林逸看着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别怕,有我在。”
楚梦瑶看着他温和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了些。她用力点了点头:“嗯。”
晚上九点半,林逸和楚梦瑶悄悄离开了别墅,朝着城西码头的方向驶去。车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海岸线和呼啸的海风。
城西码头是一个废弃的码头,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只剩下几座破旧的仓库和锈迹斑斑的起重机,在夜色中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
车停在离码头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林逸和楚梦瑶下车,借着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朝着码头深处摸去。海风带着咸腥味,吹得人瑟瑟发抖。
“就在前面那个最大的仓库里。”林逸指着不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仓库,低声说,“我去里面救楚伯伯,你在这里等着,一旦看到有异常,就按这个报警器,我的人会立刻过来。”
“你一定要小心。”楚梦瑶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担忧。
“放心吧。”林逸笑了笑,转身像猎豹一样窜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楚梦瑶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紧紧攥着报警器,心跳得像要蹦出来。她看着仓库的方向,默默祈祷着林逸和爸爸都能平安无事。
仓库里,楚鹏展被绑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红叶组织的核心成员,代号“蝎子”。
“蝎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楚鹏展虽然被绑着,但眼神依旧坚定。
“楚总,别这么紧张。”蝎子冷笑一声,“我们只是想跟你做笔交易,只要你把楚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给我们,再帮我们把一批货运出松山市,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休想!”楚鹏展怒喝一声,“我绝不会和你们这些犯罪分子同流合污!”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蝎子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楚鹏展的太阳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门被猛地踹开,林逸像一道黑影冲了进来,手里的麻醉枪“咻”地一声射出,正中蝎子拿枪的手腕。蝎子惨叫一声,手枪掉落在地。
“林逸!”楚鹏展又惊又喜。
“楚伯伯,我来救你了!”林逸冲到楚鹏展身边,开始解他身上的绳子。
蝎子捂着被麻醉针射中的心口,脸色铁青地看着林逸:“又是你这个小子!上次破坏了我们的好事,这次还敢来送死!”他身后的几个手下立刻围了上来,手里拿着钢管和砍刀。
林逸将楚鹏展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蝎子:“你们这些败类,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一场激烈的打斗在仓库里展开。林逸的身手依旧利落,麻醉枪和烟雾弹配合得恰到好处,很快就解决了几个手下。但蝎子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虽然中了麻醉针,动作有些迟缓,但出手却更加凶狠,招招致命。
楚梦瑶躲在外面,听到仓库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枪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立刻按下了报警器。
刺耳的警报声在寂静的码头响起,很快,几辆警车和鹰眼带着的人就赶到了现场。
“里面情况怎么样?”鹰眼冲到楚梦瑶身边,问道。
“林逸和我爸爸都在里面,还有坏人!”楚梦瑶焦急地说。
“我们进去支援!”鹰眼说完,带着人冲进了仓库。
仓库里,林逸正和蝎子缠斗在一起。蝎子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但依旧负隅顽抗。看到警察冲了进来,他知道大势已去,眼神变得疯狂起来,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离他最近的楚鹏展刺去!
“小心!”林逸大喊一声,想冲过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梦瑶不知何时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钢管,狠狠砸在蝎子的手腕上。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蝎子疼得怒吼一声,转身就要对楚梦瑶下手,却被赶上来的警察制服。
“梦瑶!你怎么进来了?太危险了!”楚鹏展看着女儿,又惊又喜。
楚梦瑶看着林逸,笑了笑:“我想帮你。”
林逸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欣慰。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做得好,但下次不许这么冒险了。”
“嗯。”楚梦瑶点点头,心里甜甜的。
警察很快控制了现场,蝎子和他的手下被全部抓获,楚鹏展也被解救了出来。看着警灯闪烁的码头,林逸终于松了口气。
红叶组织的阴影虽然暂时散去了,但林逸知道,这绝不是结束。只要楚家还在,只要他还在守护楚梦瑶,就一定会遇到更多的危险。但他不会害怕,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战斗,身边有他想要守护的人,也有愿意和他一起面对危险的人。
回去的路上,楚梦瑶靠在林逸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星空,轻声说:“林逸,谢谢你。”
林逸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不客气。”
夜风吹进车窗,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温暖。一场新的战斗或许即将开始,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就什么都不用怕第14章暗涌的余波
清晨的阳光透过楚家别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楚梦瑶端着早餐走进书房时,楚鹏展正对着一叠文件发愁,眉头拧成了疙瘩。
“爸,吃点东西吧。”她将三明治和热牛奶放在桌上,目光扫过文件上的“红叶组织涉案资产冻结清单”,指尖微微收紧,“警方那边有新消息了吗?”
楚鹏展叹了口气,放下钢笔揉了揉眉心:“蝎子招了一部分,但核心成员的线索还是断了。他们背后的资金链藏得很深,像是有跨国财团在撑腰。”他拿起三明治,却没什么胃口,“林逸呢?一早就没看见人。”
“他说去查那批被红叶组织盯上的货。”楚梦瑶在他身边坐下,“昨天鹰眼传来消息,说码头仓库里扣下的那批‘普通建材’,里面藏着管制刀具和加密芯片,像是要往境外运的。”
话音刚落,林逸推门而入,夹克上还沾着晨露,手里拿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枚生锈的金属徽章。“楚伯伯,您看这个。”他将证物袋放在桌上,“在那批货的夹层里找到的,边缘有红叶组织的暗纹,和三年前东南亚走私案里出现的徽章一模一样。”
楚鹏展拿起证物袋对着光看,脸色沉了下去:“果然是他们。三年前搅黄了他们的军火生意,这是来报复了。”
楚梦瑶凑近看那徽章,金属表面刻着盘旋的蛇形图案,蛇眼处镶嵌着暗红色的玻璃珠,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们还敢回来?”
“狗改不了吃屎。”林逸走到窗边拨通鹰眼的电话,“查一下三年前负责东南亚案子的老陈,我要他手里所有关于红叶组织的卷宗。对,现在就要。”
挂了电话,他转身时注意到楚梦瑶盯着徽章出神,伸手将证物袋收进证物箱:“别碰,边缘有残留的磷粉,可能有毒。”
“你早就知道?”楚梦瑶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后怕。
“上次在码头就发现了,只是没来得及说。”林逸的指尖在箱锁上顿了顿,“对了,楚伯伯,那批货的物流信息显示,发货方是‘宏业建材’,法人叫张启明——查过了,是个刚注册三个月的空壳公司,实际控制人查不到。”
楚鹏展猛地拍了下桌子:“又是空壳公司!这群人就像老鼠,打一个洞又钻另一个洞。”他起身踱了两步,“梦瑶,你上午跟我去趟警局,认认蝎子口中提到的‘联络员’。林逸,你继续盯那批货的下游渠道,我总觉得他们不止想走私,是想在松山市找个长期据点。”
“我跟林逸一起去。”楚梦瑶立刻站起身,“警局那边有张警官接应,我去更方便。”
林逸看了她一眼,没反对,只是从工具箱里拿出个微型监听器:“戴上这个,有异常就按侧面的红色按钮。”他将监听器别在她的衣领内侧,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脖颈,两人都顿了一下,气氛忽然有些凝滞。
楚鹏展轻咳一声打破沉默:“那就这么定了。林逸,注意安全,那批货的仓库在郊区废弃工厂,据说周围总有人影晃。”
郊区的废弃工厂被铁丝网围着,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风一吹就发出“吱呀”的哀鸣。林逸剪开铁丝网时,楚梦瑶正用望远镜观察周围的红砖楼,忽然低声道:“三楼有反光。”
林逸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镜片似的东西在阳光下闪了一下。“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他从背包里拿出折叠弩,“记住,听到枪响就躲进旁边的水泥管。”
楚梦瑶攥紧了口袋里的报警器:“一起去,两个人照应着点。”她不等林逸反对,已经弯腰钻进了铁丝网。
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地上堆着断裂的钢筋和破碎的玻璃。林逸走在前面开路,脚步轻得像猫,楚梦瑶紧随其后,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咔嚓”声,在寂静的厂房里格外刺耳。
“脱鞋。”林逸忽然停下,蹲下身帮她解鞋带,“光脚走,不容易被发现。”
楚梦瑶的脸颊微微发烫,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想说不用,却被他按住肩膀:“别动,地上有钉子。”他从背包里拿出双防滑袜,“穿上这个。”
两人刚穿过主厂房,三楼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林逸立刻拉着她躲到一根水泥柱后,弩箭已经上了弦。“待着别动。”他低声说完,像壁虎一样贴着墙根往上爬。
楚梦瑶靠在柱子上,心跳得像擂鼓。她悄悄拿出手机,调成录像模式对准三楼窗口。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从窗口探出头,手里拿着对讲机喊:“老大,货没问题,就是刚才碰掉了个铁桶。”
对讲机里传出模糊的声音,男人听完骂了句脏话,转身要缩回去时,忽然捂着脖子倒了下去。林逸的身影从窗口闪过,比个“安全”的手势。
楚梦瑶这才松了口气,快步爬上生锈的铁楼梯。三楼是个简陋的控制室,墙上布满了监控屏幕,正对着仓库的各个角落。林逸正检查那个被打晕的男人,他后腰上别着把枪,和蝎子用的是同一个型号。
“看这个。”林逸指着监控画面,“他们在仓库东侧挖了个地窖,刚才的反光是地窖门口的潜望镜。”
楚梦瑶凑近屏幕,只见画面里几个工人正往地窖里搬木箱,箱子上印着“精密仪器”,但搬运的姿势明显很吃力。“里面肯定不是仪器。”
“拆开看看就知道了。”林逸拿出撬棍,“你在这盯着监控,我去地窖。”
他刚走到楼梯口,监控屏幕突然全部黑了屏。楚梦瑶心里一紧,刚要按下报警器,就听身后传来风声——刚才被打晕的男人不知何时醒了,正举着钢管砸过来!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钢管砸在监控台上,火花四溅。男人骂骂咧咧地又挥过来,楚梦瑶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过去,正中他的额头。男人吃痛后退,她趁机按下了监听器的按钮,同时抄起折叠椅挡在身前。
“小丫头片子还敢反抗?”男人抹了把脸上的血,目露凶光。
就在这时,林逸踹开房门冲进来,一记手刀劈在男人后颈。男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没事吧?”他扶住楚梦瑶的胳膊,看到她沾了灰尘的脸颊,眉头皱得更紧,“不是让你待着别动吗?”
“他醒了……”楚梦瑶的声音还有点抖,却倔强地抬着头,“监控黑了,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林逸没再责备她,拿起男人的对讲机按下通话键:“地窖的货装好了吗?张哥让我来取。”
对讲机里沉默了几秒,传出个沙哑的声音:“暗号。”
“蛇过无痕。”林逸报出从蝎子手机里找到的暗号。
“上来吧,后门。”
林逸对楚梦瑶比个“跟上”的手势,两人从控制室的侧门绕到地窖入口。掀开伪装成水泥板的门时,一股浓烈的机油味扑面而来。地窖里亮着昏暗的灯,六个木箱并排放在地上,旁边站着两个拿枪的守卫。
“货呢?”林逸故意提高声音,手悄悄放在背后给楚梦瑶比了个“三”的手势——数到三就动手。
守卫刚要说话,林逸突然踹向左边那人的膝盖,同时喊道:“三!”楚梦瑶抓起门边的铁钩,狠狠砸在右边守卫的手腕上,枪“当啷”落地。
没等守卫反应过来,林逸已经缴了他们的枪,用绳子捆了个结实。“撬开箱子。”他递给楚梦瑶一把螺丝刀。
木箱打开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里面根本不是什么精密仪器,而是一排排黑色的塑胶炸弹,引线处还连着计时器。
“是C4。”林逸的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他们想炸掉松山市的变电站,制造混乱。”他拿出手机拍照取证,“鹰眼,立刻联系拆弹专家,地址是……”
楚梦瑶看着炸弹上跳动的数字,忽然想起什么:“爸今天要去变电站视察!”
林逸的动作顿住了,立刻拨通楚鹏展的电话,却只听到忙音。“信号被屏蔽了。”他拽起一个守卫,“谁下令炸变电站的?说!”
守卫咬着牙不吭声,林逸眼神一冷,将他的头按向旁边的铁架。就在这时,楚梦瑶的监听器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张警官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楚小姐……小心……警局里有内鬼……楚先生被……”
声音戛然而止。
楚梦瑶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爸被他们抓走了?”
林逸将守卫捆在铁架上,拿起一把枪递给楚梦瑶:“会用吗?保险在这。”他快速教她上膛,“现在有两个选择:去警局救楚伯伯,或者留在这里等拆弹专家。”
“一起去!”楚梦瑶握紧枪,指节泛白,“拆弹专家多久到?”
“四十分钟。”林逸看了眼计时器,“还剩一个小时,来得及。”他将炸弹的位置发给鹰眼,“我们走后门,开车去警局。”
两人冲出工厂时,晨光正好越过红砖楼的顶,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楚梦瑶回头看了眼那栋藏着炸弹的厂房,忽然觉得,松山市的平静,从来都只是表面。就像这阳光,看似温暖,却照不透所有的阴影。
林逸发动汽车时,她忽然开口:“刚才在控制室,谢谢你。”
林逸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目视前方:“下次别这么冲动。”语气里却没了之前的责备。
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楚梦瑶看着手里的枪,忽然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清晨,她偷偷跟着林逸去码头,结果被红叶组织的人抓住,是他冒着枪林弹雨把她救出来。那时他说:“怕就别跟着,跟着就别怕。”
现在她不怕了,因为她知道,有些事,必须两个人一起面对。
警局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的警卫不知去向。林逸将车停在对面的小巷,递给楚梦瑶一个烟雾弹:“进去后往东边的审讯室走,蝎子应该在那。我去切断电源,三分钟后在停车场汇合。”
楚梦瑶点头,拉低帽檐走进警局。大厅里空无一人,办公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像是所有人都突然消失了一样。她握紧枪,一步步走向审讯室,忽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楚小姐,这边请。”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朝她招手,正是之前对接的王警官。
楚梦瑶心里一紧,张警官说有内鬼,难道是他?她不动声色地摸向口袋里的烟雾弹:“我找我爸爸。”
“楚先生在里面等着呢。”王警官笑着带路,手却悄悄摸向腰间的枪。
楚梦瑶假装没看见,在他转身的瞬间按下烟雾弹,白色的烟雾立刻弥漫开来。她趁机冲向审讯室,一脚踹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的照片被划得支离破碎,全是楚家的人。
“找什么呢?”身后传来阴冷的笑声,王警官举着枪走过来,“楚鹏展在地下室,想救他?先过我这关。”
楚梦瑶举起枪,手指却有些抖。她从来没开过枪,但看着王警官狰狞的脸,忽然想起林逸的话:“瞄准胸口,别犹豫。”
枪声在烟雾中响起时,她闭着眼不敢看,直到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王警官倒在地上,胸前的警服渗出深色的血迹。她腿一软差点摔倒,扶住墙才站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做得好。”林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身上沾着灰尘,手里拿着根电击棍,“地下室的入口在档案室,我已经解决了两个守卫。”
两人冲进档案室,拉开最里面的档案柜,果然露出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刚下去,就听到楚鹏展的怒吼:“你们这群叛徒!我绝不会把楚氏的图纸交出来!”
地下室里,蝎子被绑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拿着楚氏集团的建筑图纸翻看。“楚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变电站的图纸交出来,我保你女儿没事。”
“放开我爸爸!”楚梦瑶举枪对准男人,手还在抖。
男人转过身,脸上带着斯文的笑:“楚小姐来得正好,省得我派人去请了。”他将图纸扔给旁边的手下,“把这父女俩关起来,等炸弹一响,就把图纸卖给东南亚的买家。”
林逸突然从阴影里窜出,电击棍捅向男人的后腰。男人惨叫一声,林逸顺势夺过他手里的枪:“李董事,三年前你卷走的那笔公款,警方可是找了你很久。”
被叫做李董事的男人捂着腰后退:“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逸将枪对准他,“红叶组织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出卖松山市?”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张警官带着警察冲进来:“不许动!”
李董事见状,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遥控器:“谁动我就按!让整个松山市陪葬!”
楚梦瑶下意识地扑过去抢夺遥控器,林逸紧随其后,三人扭打在一起。遥控器掉在地上,滑向蝎子的脚边。蝎子突然用脚尖勾起遥控器,狠狠按下!
“不好!”林逸将楚梦瑶护在身下。
预想中的爆炸没有响起,只有刺耳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张警官捡起遥控器笑了:“早就被我们换了信号器,李董事,你被捕了。”
蝎子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楚鹏展看着女儿,眼里满是后怕:“梦瑶,你……”
楚梦瑶扑进他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爸,我没事。”
林逸站在一旁,看着父女相拥的画面,悄悄将沾血的手在衣角擦了擦。晨光从地下室的气窗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竟带着一丝柔和。
三天后,松山市的报纸头版刊登了“红叶组织窝点被端,涉案人员全部落网”的新闻。楚家别墅的花园里,楚梦瑶正在给新买的玫瑰浇水,林逸拿着份文件走过来。
“楚伯伯看了吗?红叶的资金链全断了,背后的财团也被国际刑警盯上了。”
楚梦瑶接过文件,看到末尾“林逸协助办案有功”的字样,忍不住笑了:“张警官说要给你发锦旗呢。”
“不用了。”林逸走到她身边,看着娇艳的玫瑰,“这批花不错,哪买的?”
“就上次你说的那家花店。”楚梦瑶的脸颊微红,“对了,周末去公园放风筝吗?爸说有新出的风筝,像只大蝴蝶。”
林逸看着她眼里的光,想起三天前在地下室,她扑向遥控器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好。”
风吹过花园,玫瑰花瓣轻轻飘落,落在两人脚边。远处的警笛声已经消失,松山市的阳光,终于彻底暖了起来。第15章蝴蝶风筝与未拆的信
楚梦瑶蹲在草坪上整理风筝线时,指尖忽然被线轴上的毛刺划了道细痕。林逸递来创可贴的动作比她低头查看伤口的速度更快,包装纸撕开的脆响里,他忽然说:"蝴蝶风筝的骨架是碳纤维的,比上次那个老鹰的轻三成。"
"所以能飞得更高?"她抬头时,阳光正落在他耳后的碎发上,镀出层浅金色的边。三天前从警局回来的路上,他也是这样忽然开口,说拆弹专家夸她抢遥控器的反应速度堪比专业特警,当时她只顾着揉发红的手腕,没敢说自己手心的汗其实浸透了半条袖子。
"试试就知道了。"林逸已经扛起风筝跑向草坪中央,白色的蝴蝶翅膀在风里展开,翅尖的磷粉纹路是楚梦瑶亲手画的——用的是上次在废弃工厂找到的荧光颜料,此刻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他忽然回头喊了声"抓紧线",楚梦瑶下意识地攥紧线轴,掌心的创可贴被汗水浸得发潮。
风筝起飞的瞬间带起一阵风,楚梦瑶跟着往前跑了两步,忽然发现线轴上刻着细小的刻度。"这是..."
"每米都标了记号。"林逸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他正仰着头调整姿势,蝴蝶风筝已经越过了别墅的屋顶,"上次在警局看到你的体检报告,说你有点恐高,标清楚了,超过五十米就喊停。"
楚梦瑶的指尖忽然发颤。她确实在体检表上填过恐高,当时觉得只是例行公事,没想到会被他记在心上。风筝线在掌心微微发烫,她看着蝴蝶翅膀掠过云层的影子,忽然想起今早整理书房时翻到的那封信——信封上没有邮票,只在右下角画着只简笔画的蝎子,正是三年前蝎子案结案时,匿名寄到楚家的那封。
"林逸,"她忽然喊他,风筝线被风扯得笔直,"你还记得三年前那起走私案吗?当时有个证人说,看到蝎子在码头递过一封信,收件人是..."
"楚伯伯的助理。"林逸接住她递来的风筝线,指尖无意中碰到她的伤口,两人同时缩回手时,他忽然低声道,"那封信我见过。在楚伯伯的保险柜里,和红叶组织的资金流水单放在一起。"
楚梦瑶的呼吸顿住了。她想起父亲昨天在饭桌上说的话,说当年处理蝎子案时总觉得有疏漏,现在想来,那个突然辞职的助理确实可疑——他离开楚家后就去了东南亚,而最近落网的李董事,恰好也在东南亚待过三年。
"我去拿信。"她转身往别墅跑,裙角被风掀起时,听见林逸在身后喊"我陪你"。两人冲进书房时,楚鹏展正站在保险柜前,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看到他们进来,忽然叹了口气:"你们终究还是发现了。"
"爸,这信..."
"是蝎子托助理转交的。"楚鹏展将纸袋里的照片倒在桌上,全是东南亚港口的卸货记录,"他说红叶组织在走私新型炸药,让我们提前防备。可当时没人信一个罪犯的话,直到上个月在废弃工厂发现C4,我才明白他说的都是真的。"
林逸忽然指着照片边缘的集装箱编号:"这个编号和我们在郊区仓库找到的一致!蝎子早就知道红叶的计划,他一直在给我们递消息。"
楚梦瑶拿起最上面的照片,背面有行用指甲刻的小字:"告诉楚小姐,蝴蝶风筝的线要留五十米。"她的眼眶忽然发烫——去年生日时,她随口说过喜欢蝴蝶风筝,没想到蝎子居然记了这么久。
"他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们?"林逸的声音带着困惑,楚鹏展的手指划过照片上的集装箱,忽然沉默了很久:"因为当时的警局里,有红叶的人。他怕消息传出去,会连累你们。"
楚梦瑶忽然想起那封没拆的信。她跑回卧室翻出信封,拆开时发现里面只有张乐谱,《蝴蝶泉边》的旋律跃然纸上,音符旁边用铅笔写着行小字:"楚小姐说过喜欢这首歌,下次见面,我弹给你听。"
窗外传来风筝线断裂的轻响,楚梦瑶冲到窗边,看见蝴蝶风筝正往远处的山谷飘去。林逸已经追了出去,白色的衬衫在风里展开,像只巨大的鸟。她忽然抓起乐谱往外跑,跑到草坪中央时,正好撞上他的后背——他正仰着头看风筝坠落的方向,手里还攥着半截断线。
"蝎子说过,断线的风筝会自己找到方向。"林逸忽然转身,掌心的茧蹭过她的手背,"就像有些人,看似在黑暗里游走,其实一直在给我们引路。"
楚梦瑶低头时,发现乐谱的最后一页掉了出来,背面贴着张便利贴,上面画着只简笔画的蝴蝶,翅膀上写着"五十米"。她忽然想起今早整理风筝线时,线轴上的刻度正好停在五十米,原来他早就算好了高度,怕她害怕,连断线的位置都设计好了。
"我们去东南亚。"她忽然抬头,阳光正落在林逸的睫毛上,"去找蝎子留下的线索,他既然能发现炸药,肯定还藏了更多证据。"
林逸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敲了敲,像在打某种暗号:"我已经查过航班,明天早上九点有趟直飞曼谷的班机。"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只蝴蝶,"这是在废弃工厂找到的,蝎子的随身物,背面有地址。"
楚梦瑶接过金属牌时,发现背面的地址旁边刻着行更小的字:"楚小姐怕黑,记得带盏灯。"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码头,蝎子被警察带走时,曾往她手里塞过个手电筒,当时只觉得奇怪,现在才明白那不是普通的手电筒——灯身上刻着的蝴蝶花纹,和此刻掌心的金属牌一模一样。
"爸说要跟我们一起去。"林逸忽然指着别墅门口,楚鹏展正站在台阶上挥手,手里拿着个巨大的行李箱,"他说东南亚的芒果干最好吃,要多带点回来。"
楚梦瑶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小时候他总说"女孩子家别总跟着男人跑东跑西",现在却主动要陪她去冒险。风卷着乐谱的边角扫过脚踝,她忽然弯腰捡起片被风吹落的蝴蝶翅膀——是风筝上的装饰,磷粉沾在指尖,像撒了把星星。
"走吧。"林逸的声音在风里发颤,楚梦瑶抬头时,发现他在笑,眼角的纹路里盛着阳光,"去看看蝎子藏了什么秘密。"
汽车发动时,楚梦瑶回头看了眼别墅的屋顶,那里还挂着半截风筝线,在风里轻轻摇晃。她忽然想起那封没拆的信,其实早就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有些真相,不必拆开也能明白,就像有些人,哪怕隔着黑暗,也能让你看清前行的路。
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楚梦瑶忽然握紧了林逸的手。他的掌心有道浅浅的疤,是上次在废弃工厂拆弹时被碎片划伤的,此刻正贴着她的伤口发烫。她忽然明白,所谓的冒险从来不是孤身前行,而是有人记得你怕高,有人记得你怕黑,有人在黑暗里为你递过一盏灯,有人在风里为你攥紧半截风筝线。
蝴蝶风筝坠落在远处的山谷里,翅尖的磷粉在阳光下炸开,像场盛大的烟火。楚梦瑶看着那片光,忽然想起蝎子在乐谱上写的最后一句:"风筝线断的时候,不是结束,是开始。"
是啊,有些故事,总要等线断了,才能真正开始。
曼谷的雨下得又急又猛,豆大的雨点砸在出租车顶,噼啪作响。楚梦瑶将脸贴在车窗上,看着街对面霓虹灯牌在雨幕里晕开一片模糊的光——“阿明杂货铺”,金属牌上的中文已经锈得发绿,正是蝎子金属牌背面刻着的地址。
“在这里下?”林逸付了钱,回头时发梢还滴着水。他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里面装着楚鹏展塞的“应急包”:驱蚊水、晕车药,甚至还有两包麻辣小鱼干。楚梦瑶刚要应声,就见杂货铺的卷闸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操着生硬的中文喊:“是楚小姐吗?”
男人叫阿明,是蝎子在曼谷的线人。杂货铺里弥漫着香茅和鱼露的味道,货架后堆着半人高的纸箱,最上面印着“中国制造”的字样。阿明给他们倒了杯姜茶,指节敲了敲墙角的铁柜:“蝎子三个月前来说,要是有人拿着蝴蝶牌找过来,就把这个给你们。”
铁柜打开的瞬间,楚梦瑶愣住了——里面没有炸药清单,没有秘密账本,只有个半旧的相册。第一页贴着张泛黄的照片:少年时期的蝎子穿着校服,站在楚家别墅的槐树下,手里举着只手工蝴蝶风筝,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这是……”林逸的指尖拂过照片边缘,那里有行铅笔字:“送给梦瑶的十岁礼物”。
阿明叹了口气,从相册里抽出张折叠的地图:“蝎子说,楚小姐小时候怕打雷,每次暴雨天就躲在槐树底下哭。他怕你这次来曼谷不习惯雨季,特意在地图上标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甜品店,说你爱吃芒果糯米饭。”他顿了顿,指着地图角落的红圈,“这是他最后去的地方,吞武里区的废弃码头,说那里藏着‘能让红叶抖三抖’的东西。”
雨势渐小的时候,楚梦瑶捧着相册坐在出租车后座,指尖划过第二张照片:十五岁的蝎子蹲在楚家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个烤焦的蝴蝶风筝,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第三次尝试”。她忽然想起十五岁生日那天,父亲说“外面有人送风筝”,她跑出去时只看到个仓皇离去的背影,手里攥着只烧黑的风筝骨架。
“在想什么?”林逸递来条干毛巾,“码头那边晚上不安全,要不明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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