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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虚弱的代价与新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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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虚弱的代价与新的火种 (第2/3页)

的本质,都是在阴阳动态平衡中寻找那个最佳的火候。’”

    陆知简屏住呼吸。

    “当时我们都觉得这老头神神叨叨。”陈总继续说,“但他的课,是那学期评分最高的。因为他教的不是公式,而是一种……感知系统变化的方式。后来我回国创业,经历几次大起大落,每次在关键节点做抉择时,都会莫名想起他那句话——‘寻找火候’。”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发出极轻微的嗡鸣。

    “所以昨天,”陈总身体前倾,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当我听到一个基层文案,用几乎同样的比喻来描述产品策略时,我很意外。”

    陆知简感到后背的衬衫被冷汗浸湿了一小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用紧张。”陈总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我只是好奇。你是学过这些东西,还是……无师自通?”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试图打开一扇陆知简还没准备好打开的门。

    “我……喜欢读古书。”陆知简选择了一个最安全的回答,“业余爱好。”

    “爱好。”陈总点点头,靠回沙发背,“很好的爱好。它能让人在浮躁的时代,保持一点静气。”

    他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你今天状态似乎不太好。”

    陆知简心里一惊。他已经尽力掩饰了。

    “方案细化的工作量不小,如果觉得吃力,可以申请调两个人帮你。”陈总说,“我看了你昨天的思路,方向是对的。但执行需要体力,也需要脑力。如果‘火候’掌握不好,好方向也会做烂。”

    “谢谢陈总,我调整一下就好。”陆知简说。

    “嗯。”陈总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这是市场部刚做的用户画像深化报告,对你做内容分层有帮助。拿去看看。”

    陆知简接过文件,也站起身。

    “还有,”陈总在转身前,忽然又补了一句,“如果读那些古书时,遇到什么特别……有感触的段落,可以随时来跟我聊聊。我很久没和人聊这些了。”

    这话说得随意,但陆知简听出了其中的分量。

    “好的,陈总。”

    走出办公室,关上门,陆知简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刚才那十分钟的对话,比他昨天做完整场汇报还要耗神。陈总每一句话都像在试探,试探他知道多少,试探他走到了哪一步。

    而且那句“可以随时来跟我聊聊”——这到底是橄榄枝,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监控?

    陆知简摇摇头,把这些思绪暂时压下。眼下更紧迫的问题是:他需要恢复。以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完成方案细化。

    他走回工位,李晓立刻凑过来:“怎么样?陈总说什么了?”

    “就问了问方案的细节。”陆知简含糊道,坐下,打开那份新报告。

    但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身体的虚弱像潮水,一阵阵涌上来。他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离午饭还有一个半小时。

    撑住。他对自己说。

    中午,陆知简没有去食堂,也没有去楼梯间。他做了一个决定——去地铁站。

    不是要回家,是要去找一个人。

    那个清洁工,林老。

    既然他能看出自己的“根基不稳”,既然他说“内鼎质地还行”,既然他用“火候”来比喻——那他一定知道,这种透支后该怎么恢复。

    这是冒险。主动接触一个神秘人物,可能暴露更多。

    但陆知简没有选择。他不能以这种状态面对接下来的工作,更不能让母亲看到自己持续虚弱而担心。

    下午一点,午休时间,陆知简刷卡离开公司大楼,走向最近的地铁站。

    这个时间段的地铁站,人流相对稀疏。保洁人员大多在休息或做设备清洁。陆知简在站厅层转了一圈,没看到林老。

    他走到通道深处,在员工休息室附近徘徊。一个穿着制服的地铁工作人员走出来,看了他一眼:“找人?”

    “找林师傅,做清洁的那位。”陆知简说。

    “老林啊,”工作人员指了指更里面的工具间,“他应该在吃饭。”

    工具间的门虚掩着。陆知简敲门。

    “进。”是林老的声音。

    陆知简推门进去。这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摆着清洁工具、储物柜和一张小桌子。林老正坐在桌前吃饭——还是一模一样的馒头和水,只是今天多了一小罐咸菜。

    他抬头看见陆知简,没有惊讶,只是指了指对面的小凳子:“坐。”

    陆知简坐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林老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馒头,拧上水瓶盖子,才问:“虚了?”

    一个字,直指核心。

    “是。”陆知简坦白,“昨天……尝试导引了一下,今天就……”

    “导引?”林老挑起眉毛,“你连基础的周天都没通,就敢导引外放?给谁用了?你母亲?”

    陆知简点头。

    林老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有无奈,也有一丝赞许的复杂情绪:“孝心可嘉,愚蠢也可观。”

    他从桌下拿出一个搪瓷缸,倒了半杯热水,推到陆知简面前:“喝了。”

    陆知简接过,水温刚好。他喝了一口,就是普通的白开水,但入口后,竟觉得有一丝极淡的甘甜。

    “你现在的状态,”林老开始说,语气像老师在讲解基础原理,“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突然去扛一百斤的麻袋。骨头没断,算你运气。”

    “那该怎么恢复?”陆知简问。

    “怎么恢复?”林老笑了,皱纹堆叠起来,“等。等它自己慢慢长回来。三天,五天,也许一周。这期间,你会比普通人更容易累,更容易生病,情绪也会更不稳定。这就是代价。”

    陆知简心沉了下去。一周?他等不起。

    “没有……快一点的办法吗?”

    林老看着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陆知简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有。”林老终于说,“但那个办法,比你现在做的事情,要凶险十倍。”

    “是什么?”

    林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为什么修行?”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陆知简愣住了。

    为什么?一开始是为了在窒息的生活里喘口气,后来是为了验证那些古书是不是真的,再后来是为了帮助母亲……

    “我……不知道。”他如实说,“可能就是觉得,这条路存在,我想看看它能通向哪里。”

    “看看它能通向哪里。”林老重复这句话,点点头,“这个答案,比很多人的都诚实。”

    他站起身,从储物柜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本线装笔记本,纸张泛黄,但保存得很好。

    “这是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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