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同上路 (第3/3页)
的各式植物,直直走上前去,扑通跪下,鲜血从脚上一点一点渗出来。这点血又能算得了什么,比起父母在自己出生那天,用尽手段保自己活下来的那点心思,又算得了什么。
若昧顾不了自己的伤势,打起精神,去附近的村庄,购了各式器具,就选在墓旁露宿,陪着父亲,尽一尽十八年来没有尽到的哀思,偶尔还说说自己从小到大的故事,告诉他,自己被照顾的很好。接着,亲手把这块地打扫的一尘不染,用小刀一笔一划重刻了碑文,可写到落款,实实在在是为难,说自己姓“明”,断然不行,可又不知道自己的杨家本明是什么,就用了杨姓,加上自己的字“元晦”,刻成:“不肖子杨元晦立。”
再买了好多的香烛,纸钱,出了大价钱,逼着旁边几个小道观里的师父来墓前做了三天三夜的水陆**事,才算罢休,觉得今年是可以离开了。可子生三年而能免于怀,这三年之丧,迟早有一天,他是要补回来的。
正出山谷的时候,居然遇到一群自称是朝廷衙役的人围攻,可能是早早等在那儿的,说是他私自拜祭反贼,其罪当诛,拿着一把废铜烂铁堵在路口。这未免也太过奇怪,事隔十八年,为何有人还盯着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墓呢?这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让人至今不肯放过自己的父亲,放过杨家?还是自己的行踪,被上清观的那个老头多事给泄露了?
明若昧累了那么些天,正伤心自己父亲的墓地如此冷清,自责不孝之至,没有闲情逸致同这群人啰唆,他们显然当了炮灰,若昧提起剑,一通乱砍,普通的衙役又怎么是他的对手,他只管杀的干干净净就好了。
一旁的小道士吓的作鸟兽散,几个趴下,几个瘫软,几个还有力气跑,连吃饭的家伙,法器都不记得拿了。
接着,就该拜祭母亲,和他的其他兄弟,族人了。可是他们都是被狗皇帝下旨,在重庆的菜市口腰斩的,尸骨怕是找不到了,但不试试,明若昧又怎么会甘心呢?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若昧再度骑上马,往重庆奔去,想着若是凑巧,说不定还能遇上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