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零章 第二试 (第2/3页)
舅。
程国舅眼睛一亮,喝了一声“好”,便跟许源杀做了一团。
众人只见甲板上两团人影快如闪电,根本看不清动作,只听到刀鞭交锋的金鸣声不断炸响,震的人耳膜生疼!
两个人两团灰影,好似两道旋风!
杀得赵北尘站在一旁眼皮子直跳,心中惴惴不安:国舅爷不会玩脱了吧……
今日这一出,当然也是皇爷安排的。
这是对许源的第二试。
朝堂中所有人都知道,程国舅支持的乃是靖王。
但程国舅这么一闹,实际上对靖王是很不利的。
程国舅当然也知道。
可陛下安排了,程国舅便是心中一万个不愿,也得乖乖执行!
战团中,程国舅仿佛是杀得畅快了,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很久没见到这么扎实的斗将法了!”
他又是一声大喝:“小子,老夫要动真格的了!”
程国舅忽然一鞭打出,巨响一声将许源震退了。
而后一鞭接着一鞭,一鞭沉过一鞭,将许源逼到了船舷边。
岸上,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便有人忍不住叫嚷起来:“国舅爷这就不地道了,比武不胜就用水准压人家!”
程国舅刚才是用四流武修的水准跟许源打。
这会却是将力量释放到了三流。
国舅爷带来的那些家丁,一个个也是凶神恶煞,登时就跟那些人对骂了起来。
骂不上几句,便觉得不痛快,直接冲过去动手。
安阳府民风彪悍,人人尚武。
虽然畏惧国舅爷的权势,可是对一群狗仗人势的家丁却也是不愿忍气吞声。
码头上一片混乱,人潮涌动。
许多人跟家丁们撕扯着,然后暗中踹上一脚、打上一拳,接着便往人堆里一钻,赶紧跑了!
跑的远了就急忙脱下外衣,裹着抱在怀里跑得更快了……
程国舅才不理会那些虫豸们聒噪。
眼前这小子“斗将法”精妙,而且还修了别的武技和身法。
国舅爷刚才打了半晌,发现只靠武功自己竟然拿他不下!
那就不管你那么多了,直接把水准提了起来,给你来个一力降十会!
别跟老子扯什么不讲武德。
老子真要输给了这小辈,那不是更丢人?
程国舅眼看着把许源逼到了船边,哈哈大笑着一鞭打出:“给老子下去吧——”
却不成想,许源的身子忽然好像没了骨头一样,猛地一扭竟然从自己的肋下钻了出去!
搜骨如虫!
程国舅不免惊讶,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呢!
但也无所谓,他就要转身去追,不成想身后忽然有什么东西撞了自己一下。
这一撞的力量极为巨大,而且时机拿捏得十分到位,正是国舅爷一鞭打出去,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候。
国舅爷庞大的身躯便往前扑去,嗖一声飞出了船去!
他在空中回头,才看清了撞自己的,竟然是一辆马车!
还看到了许源那小贼,正拖着大刀,站在穿上朝着自己大笑嘲讽!
“他娘的……”
国舅爷暗骂了一句。
这个哑巴亏只能认了。
谁让自己先以水准压人,不讲武德呢?
程国舅伸手一拍自己腰间的玉带,其中射出来三根鱼线,前端挂着鱼钩。
分别挂在了快轮船上不同位置。
而后三道鱼线一起回收,稳稳地将程国舅拖回了船上。
许源横刀在身前,一脸的肃然。
这一阵,算起来是程国舅输了。
他首先动用了三流的实力。
然后又被打下了船。
但实力上自然是三流的程国舅稳压许源一头。
许源宠辱不惊,脸上一片肃穆,没有半点得意地样子。
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中,却都是熊熊的战意!
你若是还要胡闹,我也不惧跟你斗战到底。
程国舅却又将铁鞭扛在了肩头,然后道:“去了北都,你最好也能如今日这般不畏强权!
查到什么就说什么。
更不可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否则——”
程国舅却是将身躯一抖,全身骨节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原本就十分庞大的身躯,竟然是又变高了一倍!
三丈多高的身躯,真真是如一头荒古凶兽,立在甲板上,恶狠狠的瞪着许源:“老子的真实水准乃是二流!
你也不想一个权势滔天、二流水准的武修,一辈子追杀你吧?”
许源沉声道:“我是个办案的,我去北都,只负责查清真相。”
“你最好如此。”程国舅身形回落,冷冷丢下一句,又是一跳回到了岸上。
然后一挥手:“回!”
家丁们立刻跟着他离开了码头。
许源忍不住摇头:“程国舅这是怕我包庇懿贵妃呀……”
赵北尘没说什么。
这位国舅爷……虽然遵从陛下的吩咐,闯上船来对许源进行了第二次的试探。
可最后说的那番话,也是在为他自己近日的行径开拓。
难怪当年部众遍布北军,早已经是实质上的军方第一人,最终却能安然退下来,还捞到了一个地方练兵的养老差事。
募兵、练兵都要银子。
这是个肥差。
“石油已经补充完毕,咱们快走吧。”赵北尘做出一副头疼程国舅的模样,催着许源回舱。
船头兽口张开,吐出一团巨大的黑烟,快轮船再次加速离开了安阳府码头。
甲板上刚才打坏的地方,也不用修了,到了北都再说。
许源若有所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却一时间又找不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赵北尘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毕恭毕敬的开始写此行的第三份折子。
提起笔来、却不由有些愣神。
赵北尘这辈子,是真没见过许源这样的官。
你说他年轻气盛?可最开始自己带着他躲到底仓的时候,他没说什么就跟着去了。
你说他老成持重,可程国舅真的欺负到了头上,他又毫不犹豫的反击出去。
而且还的确有能力反击。
今日这第二试,试的便是许源在面对强权时的应对。
但这个结果是好是坏……赵北尘是真判断不清。
再回想这一路上,在黔阳府时宠辱不惊,从内到外都十分冷静。
遭遇三流邪祟暗中跟随,也是不慌不乱,很快便想到了应对的手段。
赵北尘至少看出来一点,喃喃自语道:“这家伙……只怕内心深处,对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