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36章 与大师对话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第136章 与大师对话 (第2/3页)

。”

    “读书少能写出好文章?”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年轻人,古今文体都能写,还都不错,算什么?”

    “算怪胎,不用管那么多,有好文就行!”

    七嘴八舌的对沈哲进行品评,老先生看样子对他也很满意。

    沈哲心里抹把汗,对太祖说声抱歉,这么一糊弄,整首诗又变了个味道。

    ……

    讨论了一会,屋内安静下来。

    知道找自己来这儿,肯定不是为了一首诗,沈哲耐心等待他们发问。

    这是韩启功的要求,其他人都看着他。

    “沈哲啊,我看你写的伤仲永,内容思想先不说,文字上,古文功底可不低,你对文言没落怎么看?”

    原来是这事,沈哲心里有了底,他了解过不少。

    当代所谓的“古文运动”,眼前这位韩启功貌似就是发起人之一,平时从书刊杂志上也见过他不少论点。不过沈哲并不看好,虽然文言自有其美,对比两个时空,只把这群人看成古文爱好者。

    有一条万金油似的理由“不能适应时代发展需要”。

    和另一种通行全球的语言相比,文言每个词都有厚重的历史积淀,而英文词性相对固定,彼此翻译困难。

    东西方交流日益频繁,怎么担当重任?

    现代白话文体以明清白话为基础,引进大量西方词汇,达到一对一的关系,才提供了交流基础。

    这是古典华夏对近代西方世界的一种妥协。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沈哲佯作诧异:“韩老师,文言没落从何说起,好像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韩启功愣住,马上皱眉道:“现在还有多少人用文言交流的?”

    那是你没见过另一个时空的情况,沈哲心底说道。

    有一大批喝了几口洋墨水的文人,借某次思想运动的掩护,大肆攻击古文体。如果说西学东渐是历史必然,语言改革也势在必行,那么作为民族文人,应该有担当维护本国语言文字的觉悟。而事实上恰恰相反,他们反倒成了文化闯将,枪口对准了自己,态度极其激烈。

    其中的代表胡适同学,还写了《白话文学史》,为这个团体造势。

    只可惜写完上卷,然后太监了,他的另一部《中国哲学史大纲》也是写完上卷,随即太监。

    所以胡适被当时的语言文字学家黄侃,调侃为“著作监”。

    总是“绝后”,文史留名。

    比起鲁迅的《中国史略》差远了。

    因为他写不下去,宋元以后,白话在文学中的地位已经非常主流了,清末时就更不用说了。

    卡文一点不稀奇。

    既然已经在发展,还要你造个毛的势。

    根据后来有人研究,白话发展经过两个阶段——白话、欧化的白话。

    即使欧化的白话,在新文化运动前也早已出现。

    但那帮文化闯将是不承认的,恶意猜测,是怕影响他们“一切自我开始”的良好感觉。

    事实上,书面语言白话是势所必然,小胳膊小腿起的推动作用有限。

    牵涉到另一条罪名,口语和书面语的“言文一致”,殊不知这本身就是错误的。就算书面语改成白话,和口语依然不是一回事,谁天天讲话跟写文章似的?

    回头看看,古时除了有书面交流需求的读书人、官员,老农说话难道不是白话?

    两种白话区别在于词的意象。

    比如李白《静夜思》就带有白话的感觉。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胡适创作了中国第一首白话诗——《两只蝴蝶》,发表在《新青年》,就是由欧化的白话写成。

    【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

    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他的本意是提倡白话文写诗,实际上全欧化的白话写诗惨不忍睹,不得不结合古白话。

    《再别康桥》中,笙箫、夏虫等意象词汇,简洁、隽永等,都是古白话的特征。

    从两首诗也可以看出,中国自身的白话依然无法适应世界交流需要,人间正道是沧桑,欧化的白话出现可能真是历史必然。只不过那场文化运动太过激烈,把自己弄残废了,文言差不多成了文物之类的玩意。

    当然,也不是胡适一个人的问题,他只是站在北大讲台一呼百应的代表。

    这个华夏的白话发展就比较缓和,大变革时期短得多。

    沈哲对比两个时空,和眼前这几个人不同,感觉文言并不算没落。

    在国文课本中占了很大比例,使用文言的还有不少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