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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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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9章 留书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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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的对峙,就在江采苹几近撑不下去时分,出奇的,薛王丛反倒退步了。

    看着薛王丛长指带有刚劲之气的收回那把仍然在指冲向自个的玉柄折扇,且并未再多置一词,就朝门阶方向后退半步,直接站到了门前修砌的三道石阶最末一阶的下方去,这下,江采苹亦不由暗松口气。

    若非亲睹,想必无论换做是何人,怕也难以置信,薛王丛竟也有肯屈服于人下的时候。

    “如斯,可是已遂小娘子之愿,能道白了?”稍时,薛王丛虚眯着细目,方连问带质出口。

    被其乍询,江采苹才敛了敛不知何时竟已晃茬的神绪,不无心虚地慌忙掩唇,低眉轻咳声,权作间接遮饰自己这会儿明显在显现出的失神失礼之色。

    按理讲,薛王丛既已无条件的听从于江采苹所言照做无误,退却往台阶下,江采苹自然亦绝不可食言。纵然难,即便原就是个幌子,此时此刻亦须圆到底才是。换言之,也唯有如此。

    “甚好。”思忖间,江采苹便抬起皓腕,随就翘起葱段般的食指,朝屋檐角上方的一片天际,随手比划了个长弧,而其清亮的眸子,则依然眨也未眨地迎视着薛王丛锐邃的狭目,半晌,才煞有介事地续道,“其实,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江采苹几乎一字一顿的言毕,便赤.裸.裸静观向薛王丛,大有预备看戏概以桥接的劲头。诚然,别看江采苹面上作释得若无其事,仿乎无所谓样儿,现下,其心底则委实正处于犯矛盾的尖峰上。心有所忌,也就察颜观色向所惮对象。

    反观薛王丛,闻罢江采苹所释,明显略怔之后,却非但未显怒意,反而轻启折扇,似笑非笑闲摇折扇道:“如果如是,承蒙小娘子如此赏识,吾倒真介个荣幸至极。想来,诚如小娘子这般者,所言当不为虚谀。吾何其有幸,此生可得遇小娘子,合为红颜知己!古有伯牙与钟子期之乐,今吾有小娘子,此生何憾?”

    薛王丛凿凿得随性,泰若自然,无论换做何人,闻其言,一时半刻恐怕无一不甚难辨识清其措词间匿含的那份表态,究竟认真与否。

    尤其是女人。只怕皆难避得过薛王丛这番风情洒溢之下,举手投足间正在织造的魅网。

    当然,江采苹亦不会过于幼稚的自以为是。况且,自古红颜多薄命,男女之间,即使有个纯白的开端,临到终了,又有多少情谊可得以稳保暇洁?更别提世俗多口舌,舌多则生乱,乱则添祸水。历朝历代,且不论美与丑,委实没有一个女子,心甘情愿充作形形色色漩涡中的那滴祸水,其间荣与辱倒在其次,一旦入局,却注定难结善终,亦不得见天日,遭人指戳,受尽唾弃。

    归根究底,皆因,但凡是水,终究有干涸的一日。祸水也一样。很多时候,身体上的折磨,是人多半可扛熬,然心神上的折磨,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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