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〇三章:转战武昌 (第2/3页)
,我会派人给你补给军需粮秣的——在武昌那里,把守粮台的是那帮满人大爷,他们是不会满足你的需要的。”
于是,唐宗周带领着一万余名已经改称“靖卫军”的民团人马,向着武昌方向开拔而去。
此时,在武昌以南的咸宁一带,已经集中了不下十万的清军主力部队,由额勒登保统一指挥,准备对驻守在武昌的李金囤所部发起进攻,收复武昌。清军人数虽多,但老『毛』病不改,大多畏葸避战,无人敢于同共和军正面血战。额勒登保虽然是个富有经验的优秀指挥官,但是对于手下的庸兵懒将也是无可奈何。
在唐宗周率领人马到达之后,额勒登保立即召集各路将领开会,商议今后的作战方略。会议的气氛十分沉闷,各路将领们一个个好似没有把书背下来的小学生一般,缩着脖子,惟恐主帅额勒登保点到自己的姓名,而额勒登保去年身负重伤,如今身体还很虚弱,坐在那里也是无精打采,他吸了点鼻烟,然后才勉强地打起精神对大家说道:“诸位,此次反击武昌,太上皇和皇上都期望甚殷,盼着我军能大破贼军,克奏肤功。本大臣奉旨督战,自当竭力报效,以纾庙堂之忧。如今在武昌,贼首李金囤聚兵三万余人,负隅顽抗,我军以十万兵马、泰山压顶之势,必能一举奏凯。关于作战的方略嘛,我已经叫师爷拟定了一案,也就是集中全军主力,直取贺胜桥要隘,在那里与敌军决战。如能攻克贺胜桥,则可以直驱武昌城下,诸位以为如何啊?”
额勒登保说完了这番话之后,扫视了一遍参加会议的各路军官,只见他们一个个死气沉沉,面无表情,好像此事与他们完全无关一样。过了半晌,才有一人开口,原来是曾经与额勒登保同在福康安手下为将的勒保,这勒保本来也是一向被称为名将的,但是这两年来,他实在是被白莲教起义军打怕了,变得胆小如鼠,如今听额勒登保说要全力进攻贺胜桥,他便说道:“大人,以全军猛攻贺胜桥怕是不妥吧?贼兵一向狡诈,武昌以南又水网密布,贼兵的战船很多,倘若他们乘我军大举出动之际,派兵乘战船绕到我军背后包抄,断我粮道,则我军危矣。依卑职之见,应该贺胜桥附近的斧头湖等沿湖一带筑好堡垒,并以重兵防御,以卫护我军的侧翼,这样才能放心大胆地进攻贺胜桥啊。”
勒保的话引来了一片附和之声,这些清军将领都是一个想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保住自己的人马不会有失,不会吃败仗,那么就在这里和敌军相持下去也没有什么。
这时,有一个声音说道:“勒保大人的担忧我认为毫无必要,如今正是春季,今年又是春旱,斧头湖等湖泊水面偏低,到处都是泥泞,根本无法行船,根本不必担心敌军包抄我们的后路。”说话的正是唐宗周,他从容不迫地说道:“如今我军兵多,敌军兵少,孙子曰:倍则攻之。我们正应该发挥兵力多的长处,正面与敌血战,那才是取胜之道。倘若我们自己分兵,那就是自己减弱了自己的兵力,正中敌军下怀。因此,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分兵防守各处的湖岸。”
勒保见唐宗周否定了自己的方案,心中不由得有些恼火,暗想道:“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刚刚在南昌打了一个胜仗吗?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冷冷地说道:“唐大人,要知道诸葛一生唯谨慎的道理,凡事都要多张几个心眼才好。如果突降暴雨,水位暴涨,那我们该如之奈何呀?”
唐宗周说:“勒保大人,如果连这都要顾虑的话,那这仗就没法打了。世上没有十成把握的事,打仗这个东西只要有七八成胜算就应该大胆地去干。如果瞻前顾后、首鼠两端,那只能坐失良机。”
勒保的脸变成了紫茄子『色』,他心想:“你一个书生出身的人,打过几天仗啊?竟然来教训我了。”于是,他冷冷地说道:“本镇自幼从军,久历戎行,打过不知多少血战,如今看来都是白吃了那么多兵粮了,凡事都要由唐大人做主才行啊。我看这一仗就由唐大人来主事好了,我辈都该回家抱孩子去了。”
额勒登保坐在中间,听了唐宗周的话,心中不能不觉得他有道理,然而,那个来宣读圣旨的京官偷偷地对他说的一番话又在他的耳边回响了起来。那个京官偷偷地对他说:“额勒大人,和中堂有几句体己话要我转告给你,和中堂说:咱们都是旗人,这江山可是咱们旗人的,可说什么也不能让汉人得去。汉人的将领也好,兵丁也好,咱们只能利用,不可信任,把他们用光了拉倒。这次把那支江西来的靖卫军交给你就是这个缘故。而且和中堂还说了,太上皇也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额勒登保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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